第 21 章 高考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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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高考大成功
昌東一中在六月份迎來了大喜的日子，雖說歷年的市狀元基本上都被昌東一中包了圓，可698的這分數確實數十年都不曾遇到了。
林晉聲乘坐第二天最早的大巴回到昌東，嚴周滿早早等在客運站等他一下車就沖上去給他一個熊抱，“小晉，你太棒了市狀元！”
林晉聲原本堵塞的心情一掃而空，得意又高興地問，“我有這麽棒嗎？”
“當然了，你簡直太棒了！你是大學霸，是天才！”嚴周滿把自己能想出來的形容詞全部堆積到了林晉聲身上。
現在輪到林晉聲樂得找不著北了。
兩人一起打車來到學校，他們倆到的時間還早，只有班主任在辦公室，見到兩人高興地招呼，“恭喜恭喜！你們快進來”。
周老師也高興得不行，一直以來，高考不光是各位學子的戰場，也是各個學校、各個班級以及各個老師的競爭之戰，他們各班班主任鉚足了勁希望自己班上沖一個狀元，這可是名利雙收天大的喜事，本來她今年都不抱希望了，結果突然轉學來了一個林晉聲，甚至超了本市第二名五十多分，簡直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三人在沙發上坐下，老師給他們兩人倒上水，“天熱，喝杯水，昨天高興壞了吧，是不是一宿沒睡好”。
嚴周滿恭敬地接過老師的水點了點頭。
“想好報什麽學校了嗎？”老師在他們倆對面坐下。
嚴周滿說，“我們商量了，報本省的大學，這次來也是想跟您請教一下選專業的事情”。
“我記得晉聲就是A市人，怎麽不考那邊的大學，這個分數考過去也綽綽有餘”。
“不去A市”，一旁的林晉聲平靜地出聲，堅定地向老師傳達了自己的意願。
“本省的話”，老師想了想，“咱們省C大的口腔醫學專業算得上全國第一，孩子不排斥學醫的話學口腔非常不錯，算得上熱門行業，晉聲的分數運氣好的話真能上”。
乖乖，嚴周滿以為按林晉聲的分數本省的大學隨便上，簡直浪費了考這麽高的分數，結果聽老師這麽一說，這還有可能考不上！
“你們覺得這個專業怎麽樣？”老師見他們不表態，以為他們有別的意思。
嚴周滿趕緊問林晉聲，“你覺得怎麽樣？”
林晉聲反問道，“哥覺得呢？”
“我覺得行啊，這學醫多好啊，幹凈又體面”，他之前還覺得林晉聲以後當個汽修工有門技術傍身也是好的，結果現在他卻跟林晉聲一起在他們班主任的面前商量報考最好的醫學專業。
為防止滑檔，老師又提了C大其他幾個熱門專業，嚴周滿特意找老師借了紙幣記下來。
隨後，年級主任、教導主任、副校長、校長陸續進校把林晉聲團團圍繞，嚴周滿有些受不了這陣仗，悄悄往後退了一步，又被林晉聲伸手給拉了回來。
領導到訪主要的環節就是領導發言講話、各種拍照、問詢林晉聲的一些情況，最重頭戲的還是校長表示學校會以市狀元為獎勵，給予林晉聲伍萬元獎金。
林晉聲眼睛一亮，隨後又聽見他說政府也會有獎金給他，笑容開始在臉上綻放。
“謝謝校長，謝謝學校也謝謝政府”，他說。
最後，林晉聲在單獨接受了一個采訪後才和嚴周滿離開學校。
校門口正有工人在懸掛橫幅，嚴周滿往後認真一看，“熱烈祝賀本校高三林晉聲同學取得698分的成績，榮獲本市市狀元桂冠！”
嚴周滿掏出手機趕緊拍照，林晉聲覺得有些丟臉，拉著嚴周滿想走，“哥，你拍著幹嘛啊？快走了……”
“這可是狀元的紅榜，那不得拍一個”，嚴周滿舉起手機不為所動。
“什麽紅榜啊，好丟臉啊，快走吧！”
嚴周滿拍了照片滿意地收起了手機，“走吧，回去吃飯”。
“哥，我不回去了，我一會還得回廠裏呢”。
嚴周滿挺住腳望著他不可思議地問道，“剛剛老師都說了你可是有差不多七八萬的獎金呢，這歇一天都不行了？”
“嗯”，林晉聲點點頭。
嚴周滿不確定地問，“要不咱不學口腔吧，學經濟，做生意的那種？”
林晉聲笑著搖頭，“算了吧哥，學金融都是家裏有家底才敢學，我這種情況就像你說的學門手藝最好”。
嚴周滿心裏有些被針紮似的痛，他攔過林晉聲無奈地說，“行吧，送你去客運站”。
之後的日子可沒這麽消停，嚴周滿在做生意之餘，總有龍門街的人來打聽，“今年本市那個市狀元就是之前在你們家打工的那個小孩？”
“真有出息啊，之前我一看他那聰明樣就知道不一般”。
“他怎麽學的啊，我們家小孩明年也要高考了，能不能請他來講講學習方法啊？”
“你說你什麽運氣啊，找個兼職還能找著狀元吶！”
……
這些打聽有好奇、有探究、當然也有不懷好意，他們恨不得從嚴周滿這裏把林晉聲的祖宗十八代給問清楚。
這時候嚴周滿就得擺出一副非人勿擾的兇狠模樣，讓他們識趣地離開，不過也有臉皮厚不離開的。
劉子期他媽在面館已經坐了一個小時了，跟拉鋸戰似的說了人林晉聲不在，還是在這裏苦等。
張嬸看不過去了，又跟著勸說，“妹子，你別等了，都說了小晉真不在這兒，出去打工掙學費去了，你等也沒用啊”。
女人卻不為所動，笑著對張嬸說，“姐，我就坐一會”。
主要是之前劉子期那事兒做得太惡心人，現在他媽又來搞這一出，真算不準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晚上聊天的時候，嚴周滿隱瞞了這件事，反正不是什麽好事，給林晉聲說了也是搞壞他的心情。
填志願的期間，林晉聲還是遠程托付給嚴周滿全權辦理，嚴周滿屬實不明白在這種人生大事上這孩子為什麽這麽不上新，什麽都讓他來辦。
他沒填過志願，正好班級大群裏說可以去學校找老板填報，是的，嚴周滿還加了他們的班級群，生怕錯過報考的一些信息。
下午趁著沒什麽生意就揣著志願填報指南跑到學校找老師去。
辦公室裏已經有三四個學生還有兩個家長，獨身一人的嚴周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有些不好意思進到屋裏。
老師見到他打了聲招呼，“晉聲哥哥來了，快進來”。
同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開始朝他匯集，有一個家長首先朝他走來，“你就是市狀元的家屬啊，幸會幸會”。
嚴周滿有些想跑。
“你們家孩子太棒了，這分數四舍五入都快滿分了啊！”
這四舍五入得也太多了吧。
“他今天怎麽沒來啊，太遺憾了今天見不到狀元”。
他在學校這個環境有一種身為學渣的自覺，現在突然變成焦點了簡直不知道手腳怎麽擺放。
好在大家主要還是關心自己的志願填報，排隊在老師面前的電腦上登錄填報，輪到嚴周滿時他還有些緊張，拿出自己和林晉聲商量好的志願填報順序給報了上去。
“口腔醫院確實不錯，晉聲考上的把握非常大，要是進去後好好學，以後進三甲醫院不是難事”，老師在一旁特別欣慰，嚴周滿也覺得與有榮焉。
晚上，瘦猴提著些鹵味和啤酒來找嚴周滿。
一進門就四處打量，“誒，那小孩兒哪去了？”
“去打暑假工了，給自己掙學費”。
嚴周滿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自己去料理臺把牛肉和排骨澆頭端來撒上蔥花和香菜湊兩個下酒菜。
“喲，他考上大學了？哪個學校啊？”
嚴周滿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上學上傻了？這個時間剛過填志願，等錄取還有段時間”。
“哦”，瘦猴不在意地開啟啤酒對嘴喝了一口，“那他報的哪兒啊？”
“C大”。
瘦猴緩緩把頭移向嚴周滿，不確定地問道，“你剛剛說哪兒？”
嚴周滿又覆述了一遍，“C大”。
“C大？C大有大專嗎？”瘦猴問。
嚴周滿伸手給了他一拳，“你才大專，你剛剛路過昌東一中沒看見校門口掛著的橫幅嗎？”
“橫幅？什麽橫幅？”他說著就一臉懵逼。
嚴周滿掏出手機翻到之前拍的橫幅照片遞給瘦猴。
最近瘦猴把自己的發型搞了個錫紙燙，埋頭看手機到時候嚴周滿見他的腦袋跟被雷劈過似的。
瘦猴擡起頭時，臉上也是被雷劈過的樣子，指著照片問，“這橫幅裏的林晉聲，就是之前那你店裏那小弟？”
嚴周滿點點頭，有些得意地說，“老師建議報醫學，以後就是醫生了”。
瘦猴仰頭悶了一口酒感嘆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個草窩也能出個金鳳凰”。
嚴周滿抄起桌上的開瓶器扔向瘦猴，“你專門來損我的是吧”。
後廚竈臺的鍋傳來煮沸的聲音，嚴周滿起身去後廚，不一會就端出一小盆骨頭肉湯。
“你這還加什麽菜啊，桌上這麽多了”，瘦猴趕緊收拾桌上的碗碟騰位置。
結果嚴周滿目不暇接地走了過去，在肉湯放到了旺財面前。
瘦猴：……
“小心燙啊，涼一會再吃”，嚴周滿摸了摸旺財的頭起身去洗手。
瘦猴欲言又止地等他坐下看著他。
“你這是什麽表情？”
“……那狗是你兒子嗎你還得哄著吃？”
“滾！”
“說正經的”，瘦猴收斂了神色認真起來，“我馬上不是畢業了嘛，咱之前說一起創業你考慮得怎麽樣啊？”
嚴周滿拿出杯子倒上啤酒喝了一口，“我也給你交個底猴子，我那點存款還完債現在也就只有差不多五萬，要說創業的話現在咱錢也不夠啊”。
瘦猴聽了也沒洩氣，繼續說道，“三兒我是這麽想的，創業有風險，咱哥倆又沒什麽經驗，第一次試水可以弄個小一點的創業項目，我爸給我找了個工作，跑長途，一個月下來也能掙七八千，到時候攢夠錢咱們就去試著幹怎麽樣？”
“行啊”，兩人碰杯做好約定。
兩人就著桌上的菜喝酒聊天，嚴周滿隨即想起一件事問他，“小晉升學你說我要不要送什麽禮物啊？我看之前我大姑他家兒子考大學，各個親戚也送了東西”。
瘦猴想了想，“之前我考大學，家裏給買了手機電腦什麽的，我爸嫌我考得差升學宴都沒臉辦，你舍得的話送個電子產品得了，上大學也用得上，不過這開銷有點大啊，他家裏面到底什麽情況啊？就不管孩子了？學費也得人自己掙？”。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嚴周滿含糊地回答，“反正他生日也快到了，正好是生日禮物和升學禮物”。
“滿18？”
“19了，比我小兩歲”。
“看著到還挺小，要是辦生日宴的話也叫上我啊，我也給他備份禮，人家以後就是大醫生了，現在可得打好關系”。
“現實啊你”，嚴周滿笑著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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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晉聲原本堵塞的心情一掃而空，得意又高興地問，“我有這麽棒嗎？”
“當然了，你簡直太棒了！你是大學霸，是天才！”嚴周滿把自己能想出來的形容詞全部堆積到了林晉聲身上。
現在輪到林晉聲樂得找不著北了。
兩人一起打車來到學校，他們倆到的時間還早，只有班主任在辦公室，見到兩人高興地招呼，“恭喜恭喜！你們快進來”。
周老師也高興得不行，一直以來，高考不光是各位學子的戰場，也是各個學校、各個班級以及各個老師的競爭之戰，他們各班班主任鉚足了勁希望自己班上沖一個狀元，這可是名利雙收天大的喜事，本來她今年都不抱希望了，結果突然轉學來了一個林晉聲，甚至超了本市第二名五十多分，簡直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三人在沙發上坐下，老師給他們兩人倒上水，“天熱，喝杯水，昨天高興壞了吧，是不是一宿沒睡好”。
嚴周滿恭敬地接過老師的水點了點頭。
“想好報什麽學校了嗎？”老師在他們倆對面坐下。
嚴周滿說，“我們商量了，報本省的大學，這次來也是想跟您請教一下選專業的事情”。
“我記得晉聲就是A市人，怎麽不考那邊的大學，這個分數考過去也綽綽有餘”。
“不去A市”，一旁的林晉聲平靜地出聲，堅定地向老師傳達了自己的意願。
“本省的話”，老師想了想，“咱們省C大的口腔醫學專業算得上全國第一，孩子不排斥學醫的話學口腔非常不錯，算得上熱門行業，晉聲的分數運氣好的話真能上”。
乖乖，嚴周滿以為按林晉聲的分數本省的大學隨便上，簡直浪費了考這麽高的分數，結果聽老師這麽一說，這還有可能考不上！
“你們覺得這個專業怎麽樣？”老師見他們不表態，以為他們有別的意思。
嚴周滿趕緊問林晉聲，“你覺得怎麽樣？”
林晉聲反問道，“哥覺得呢？”
“我覺得行啊，這學醫多好啊，幹凈又體面”，他之前還覺得林晉聲以後當個汽修工有門技術傍身也是好的，結果現在他卻跟林晉聲一起在他們班主任的面前商量報考最好的醫學專業。
為防止滑檔，老師又提了C大其他幾個熱門專業，嚴周滿特意找老師借了紙幣記下來。
隨後，年級主任、教導主任、副校長、校長陸續進校把林晉聲團團圍繞，嚴周滿有些受不了這陣仗，悄悄往後退了一步，又被林晉聲伸手給拉了回來。
領導到訪主要的環節就是領導發言講話、各種拍照、問詢林晉聲的一些情況，最重頭戲的還是校長表示學校會以市狀元為獎勵，給予林晉聲伍萬元獎金。
林晉聲眼睛一亮，隨後又聽見他說政府也會有獎金給他，笑容開始在臉上綻放。
“謝謝校長，謝謝學校也謝謝政府”，他說。
最後，林晉聲在單獨接受了一個采訪後才和嚴周滿離開學校。
校門口正有工人在懸掛橫幅，嚴周滿往後認真一看，“熱烈祝賀本校高三林晉聲同學取得698分的成績，榮獲本市市狀元桂冠！”
嚴周滿掏出手機趕緊拍照，林晉聲覺得有些丟臉，拉著嚴周滿想走，“哥，你拍著幹嘛啊？快走了……”
“這可是狀元的紅榜，那不得拍一個”，嚴周滿舉起手機不為所動。
“什麽紅榜啊，好丟臉啊，快走吧！”
嚴周滿拍了照片滿意地收起了手機，“走吧，回去吃飯”。
“哥，我不回去了，我一會還得回廠裏呢”。
嚴周滿挺住腳望著他不可思議地問道，“剛剛老師都說了你可是有差不多七八萬的獎金呢，這歇一天都不行了？”
“嗯”，林晉聲點點頭。
嚴周滿不確定地問，“要不咱不學口腔吧，學經濟，做生意的那種？”
林晉聲笑著搖頭，“算了吧哥，學金融都是家裏有家底才敢學，我這種情況就像你說的學門手藝最好”。
嚴周滿心裏有些被針紮似的痛，他攔過林晉聲無奈地說，“行吧，送你去客運站”。
之後的日子可沒這麽消停，嚴周滿在做生意之餘，總有龍門街的人來打聽，“今年本市那個市狀元就是之前在你們家打工的那個小孩？”
“真有出息啊，之前我一看他那聰明樣就知道不一般”。
“他怎麽學的啊，我們家小孩明年也要高考了，能不能請他來講講學習方法啊？”
“你說你什麽運氣啊，找個兼職還能找著狀元吶！”
……
這些打聽有好奇、有探究、當然也有不懷好意，他們恨不得從嚴周滿這裏把林晉聲的祖宗十八代給問清楚。
這時候嚴周滿就得擺出一副非人勿擾的兇狠模樣，讓他們識趣地離開，不過也有臉皮厚不離開的。
劉子期他媽在面館已經坐了一個小時了，跟拉鋸戰似的說了人林晉聲不在，還是在這裏苦等。
張嬸看不過去了，又跟著勸說，“妹子，你別等了，都說了小晉真不在這兒，出去打工掙學費去了，你等也沒用啊”。
女人卻不為所動，笑著對張嬸說，“姐，我就坐一會”。
主要是之前劉子期那事兒做得太惡心人，現在他媽又來搞這一出，真算不準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晚上聊天的時候，嚴周滿隱瞞了這件事，反正不是什麽好事，給林晉聲說了也是搞壞他的心情。
填志願的期間，林晉聲還是遠程托付給嚴周滿全權辦理，嚴周滿屬實不明白在這種人生大事上這孩子為什麽這麽不上新，什麽都讓他來辦。
他沒填過志願，正好班級大群裏說可以去學校找老板填報，是的，嚴周滿還加了他們的班級群，生怕錯過報考的一些信息。
下午趁著沒什麽生意就揣著志願填報指南跑到學校找老師去。
辦公室裏已經有三四個學生還有兩個家長，獨身一人的嚴周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有些不好意思進到屋裏。
老師見到他打了聲招呼，“晉聲哥哥來了，快進來”。
同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開始朝他匯集，有一個家長首先朝他走來，“你就是市狀元的家屬啊，幸會幸會”。
嚴周滿有些想跑。
“你們家孩子太棒了，這分數四舍五入都快滿分了啊！”
這四舍五入得也太多了吧。
“他今天怎麽沒來啊，太遺憾了今天見不到狀元”。
他在學校這個環境有一種身為學渣的自覺，現在突然變成焦點了簡直不知道手腳怎麽擺放。
好在大家主要還是關心自己的志願填報，排隊在老師面前的電腦上登錄填報，輪到嚴周滿時他還有些緊張，拿出自己和林晉聲商量好的志願填報順序給報了上去。
“口腔醫院確實不錯，晉聲考上的把握非常大，要是進去後好好學，以後進三甲醫院不是難事”，老師在一旁特別欣慰，嚴周滿也覺得與有榮焉。
晚上，瘦猴提著些鹵味和啤酒來找嚴周滿。
一進門就四處打量，“誒，那小孩兒哪去了？”
“去打暑假工了，給自己掙學費”。
嚴周滿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自己去料理臺把牛肉和排骨澆頭端來撒上蔥花和香菜湊兩個下酒菜。
“喲，他考上大學了？哪個學校啊？”
嚴周滿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上學上傻了？這個時間剛過填志願，等錄取還有段時間”。
“哦”，瘦猴不在意地開啟啤酒對嘴喝了一口，“那他報的哪兒啊？”
“C大”。
瘦猴緩緩把頭移向嚴周滿，不確定地問道，“你剛剛說哪兒？”
嚴周滿又覆述了一遍，“C大”。
“C大？C大有大專嗎？”瘦猴問。
嚴周滿伸手給了他一拳，“你才大專，你剛剛路過昌東一中沒看見校門口掛著的橫幅嗎？”
“橫幅？什麽橫幅？”他說著就一臉懵逼。
嚴周滿掏出手機翻到之前拍的橫幅照片遞給瘦猴。
最近瘦猴把自己的發型搞了個錫紙燙，埋頭看手機到時候嚴周滿見他的腦袋跟被雷劈過似的。
瘦猴擡起頭時，臉上也是被雷劈過的樣子，指著照片問，“這橫幅裏的林晉聲，就是之前那你店裏那小弟？”
嚴周滿點點頭，有些得意地說，“老師建議報醫學，以後就是醫生了”。
瘦猴仰頭悶了一口酒感嘆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個草窩也能出個金鳳凰”。
嚴周滿抄起桌上的開瓶器扔向瘦猴，“你專門來損我的是吧”。
後廚竈臺的鍋傳來煮沸的聲音，嚴周滿起身去後廚，不一會就端出一小盆骨頭肉湯。
“你這還加什麽菜啊，桌上這麽多了”，瘦猴趕緊收拾桌上的碗碟騰位置。
結果嚴周滿目不暇接地走了過去，在肉湯放到了旺財面前。
瘦猴：……
“小心燙啊，涼一會再吃”，嚴周滿摸了摸旺財的頭起身去洗手。
瘦猴欲言又止地等他坐下看著他。
“你這是什麽表情？”
“……那狗是你兒子嗎你還得哄著吃？”
“滾！”
“說正經的”，瘦猴收斂了神色認真起來，“我馬上不是畢業了嘛，咱之前說一起創業你考慮得怎麽樣啊？”
嚴周滿拿出杯子倒上啤酒喝了一口，“我也給你交個底猴子，我那點存款還完債現在也就只有差不多五萬，要說創業的話現在咱錢也不夠啊”。
瘦猴聽了也沒洩氣，繼續說道，“三兒我是這麽想的，創業有風險，咱哥倆又沒什麽經驗，第一次試水可以弄個小一點的創業項目，我爸給我找了個工作，跑長途，一個月下來也能掙七八千，到時候攢夠錢咱們就去試著幹怎麽樣？”
“行啊”，兩人碰杯做好約定。
兩人就著桌上的菜喝酒聊天，嚴周滿隨即想起一件事問他，“小晉升學你說我要不要送什麽禮物啊？我看之前我大姑他家兒子考大學，各個親戚也送了東西”。
瘦猴想了想，“之前我考大學，家裏給買了手機電腦什麽的，我爸嫌我考得差升學宴都沒臉辦，你舍得的話送個電子產品得了，上大學也用得上，不過這開銷有點大啊，他家裏面到底什麽情況啊？就不管孩子了？學費也得人自己掙？”。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嚴周滿含糊地回答，“反正他生日也快到了，正好是生日禮物和升學禮物”。
“滿18？”
“19了，比我小兩歲”。
“看著到還挺小，要是辦生日宴的話也叫上我啊，我也給他備份禮，人家以後就是大醫生了，現在可得打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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